伞檐下的古肆

保持温柔,心向阳光

【贺红】瑰梦

(七)

【七月六日,雨,今天是莫关山转学的第三天,贺天失踪了三天后终于被找了回来,他想起了一切,却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见一】


贺天是早上偷跑出去的,为了防止他离开医院,贺呈特意安排了很多人看着他。

贺呈看着敞开的窗户无奈的摇摇头。

“去找。”


找了三天,最后终于在一间废弃仓库找到了他。

见一他们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医院,贺天坐在病床上,手上绑了绷带,一脸疲惫的看着他们。

“你他妈混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都急疯了。”

贺天低下头,“他走了,我想去找他。”

“听说你被校外那些混混揍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被他们打成这样?”

贺天摇了摇头。

“我想让他原谅我。”


贺天离开学校后在校外遇到了几个混混,莫关山曾经被他们找过茬,贺天收拾过他们一次。


“哟,一个人啊,是不是该把以前的账算算了。”

从角落里又出来几个拿着棍棒的人。

贺天凶狠的瞪着他们,掐上那人的下巴。

“废物。”

那些人见状,拉扯着贺天就打了上去。

贺天没有还手,他只是躺在了地上双臂护着自己的脸。

他不是没有能力,他只是单纯的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而已。

那些棍棒落在他身上,贺天闭着眼睛,莫关山的话就回荡在他的脑海,他能想到莫关山每次哭红的眼睛,还有他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留下过的伤痕,越想到这些,就越想让他们打的更狠一些。


“见一,我想起来了,莫关山和莫晨,都是我的错。”

见一看着这样的贺天,原本担心的满脑子火却没了发泄的想法。

“你。。。”

“贺天!”

莫晨刚从家里赶过来开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贺天看到他没了之前那副厌恶的表情却也不像以前那样温柔。

莫晨看着他,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靠近着。

展正希将莫晨轻推上前,“别怕,贺天已经想起来了。”

如今这幅局面,贺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晨。

“莫。。。莫晨,对不起,我之前。。。”

莫晨一把抱住贺天,瞬间哭了起来。

“贺天,你知不知道你打我打的多疼,没关系,你想起来我就很开心了。”

贺天将手抬起来刚要触碰到他的头却停了下来。


“我很疼。”


莫关山的声音又出现在脑海,这样想来,他真的是第一次对自己说疼。


“小晨,打你的是我,希望你别去恨莫关山。”

莫晨听着贺天叫他小晨,冷着脸松开了他。

“贺天,你真的爱上莫关山了?”

贺天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

莫晨听着他的话,握紧了贺天的手。

“贺天,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贺天冲他笑笑。

“我累了,想睡了。”

贺天躺了下去,背对着他们盖紧了被子,他们相互看了看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变得安静起来,贺天闭起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束玫瑰,上面的花瓣变得有些枯萎,已经很多天没人管它了,它就一直放在那里。

贺天拿起来,闻了闻,早已没了香味只剩些枯草似的苦涩的味道。


眼泪,不知何时滴在了花瓣上,因为重量那瓣花瓣便掉落了下来。


贺天是知道的。

他已经爱上莫关山了,在梦中莫晨一直在他身边,他却时时刻刻想念的都是莫关山。

贺天抱着那束玫瑰,抱着它睡了一晚,梦里不是莫关山被他打骂的场景就是莫关山摔下山后他抱着尸体痛哭的场景。

两个梦互相纠缠在了一起一样,贺天哭着就醒了过来。

“莫莫。。。”


五天后,贺呈被医院的电话叫来了,他赶到时,贺天已经将病房里的机器砸的粉碎,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正在睡着。

贺呈看着花瓶里摆着的那束早已枯萎的玫瑰,随手拿起来刚要扔进垃圾桶里贺天猛的起身拉住了他。

“别动。”

贺天拿过花又摆进了花瓶里,认认真真摆放着每一支玫瑰。

“为什么不安分一些。”

“哥把莫莫送走已经让我很不高兴了,别来管我。”

“贺天,你想没想过小晨怎么办,他为了你放弃了国外的学业,你这样对的起他吗?”

贺天看着贺呈,冷漠的笑了一下。

“哥不是知道吗,当初他选择了乔老师,那时候我们已经结束了。”

“要是你真的放的下就不会有莫关山的存在。”


贺天听见莫关山的名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哥,莫莫离开了,他不在了。。。”

手里的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那些花凌乱的落在上面,花瓣散在附近,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凌乱却有种不知名的美。

贺天一边痛哭着一边跪在地上,去拾起那些玫瑰和花瓣,手被玻璃碎片划出了伤口,膝盖也压在碎玻璃上流出了血。

贺呈惊讶的看着贺天,慌乱的去拉他却被贺天推开了。

“哥你救救他们吧。。。你有办法的吧,莫莫不在了只有他们能陪我。。。”

贺天说着双手紧紧的抓起一把碎片,鲜血顺着指缝向下流滴在了地上像极了那些散落的玫红花瓣。

贺天流着泪看向贺呈,他抓向贺呈的裤子,鲜血打湿了他的裤腿。

“哥你救救我吧。。。莫莫是我害死的。。。我睡不了觉,梦里都是他在哭。。。哥你打我吧,杀了我,对。。。让我去陪他。。。”

贺呈将贺天扶起来,身边的手下找来了医生。

“贺天,莫关山没死,贺天!你看着哥!”

贺天看着贺呈,几个医生将他按在床上他打了一针镇静剂,贺天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究竟怎么回事?”

“有些病人在沉睡时可能会做一些梦,他昏睡了那么久醒来时会下意识的将梦当做现实才造成了记忆紊乱,有时想到什么可能就会情绪激动一些。”

贺呈看着地上那些血迹紧皱着眉。


“贺先生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可能梦境里的什么事情导致他压力很大产生了焦虑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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