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瑰梦
(六)
【七月二日，雨，今天我偷着去了学校，但我没有任何脸面去见他。——————贺天】
贺天站在莫关山教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他透过玻璃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莫关山看了很久。
一个男生拿着作业本站在他身边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
“喂！你的作业。”
莫关山坐起身皱着眉看他。
“操！没写。”
“呵，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
“你他妈真是不想活了。”
贺天刚进了教室就掀了一张书桌，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他抓着那人的衣领凶狠的看着他。
“贺天，松手。”
莫关山拉着贺天的手臂，贺天慢慢松开了手，逼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听着，是莫关山救的你，没有下次。”
贺天拉着莫关山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贺天，你又逃出来了？医生不是。。。”
贺天猛的停下，莫关山一头撞上了他的脸。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过得？”
“不用理他们说什么，老子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贺天抓上他的手腕。
“听着，今后我做你小弟，谁欺负你，我揍死他。”
莫关山愣了一会儿低下了头。
“回医院去，你现在还。。唔。。。”
贺天将他抵在墙上，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莫莫，我爱你。”
就是这句话，总是让莫关山失去理智产生幻想，贺天每次在床上说这句话，他都会期待贺天是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可每当早上醒来看见贺天失望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的期待万分可笑。
莫关山推开他，贺天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悲光。
“贺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莫莫。”
“我他妈不是你的莫莫！你口口声声喊的莫莫，那是莫晨。”
贺天看着莫关山有些生气急忙抱住了他。
“别生气，你不想我叫你莫莫，那以后我就不叫。”
莫关山推开他向着教学楼外跑去。
“贺天，你别闹了好吗，老子跟你玩不起了。”
贺天跟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莫关山，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求你别这么对我。”
莫关山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贺天，老子他妈怕了，我害怕了。”
“你怕什么？莫晨吗？我。。。”
“我怕你想起来。”
莫关山用手臂挡住脸，不让贺天看到自己的眼泪。
“贺天你知道我多讨厌莫晨吗？就因为他，你才会打我骂我，就因为他，你才会对我好，就像现在，别人骂我一句你就去出头，如果不是我取代了莫晨给你的回忆，你恐怕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莫关山的声音颤抖着，听的贺天心疼不已。
“贺天。。。你为什么在我要放弃你的时候对我好？你他妈太自私了！”
贺天又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颤抖的哭泣，他现在才相信，他在梦里对莫晨做的那些事在现实中是他对莫关山做的。
“莫莫，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在梦里痛苦的煎熬，每天都在期待着你能回到我身边，但是当我醒来真的看到你了，你却告诉我那都是假的，可我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喜欢莫关山，你相信我。”
贺天松开他，拉起他的手。
“莫莫，你打我吧，你打回来，打到你满意为止，你别。。。你别。。。别不要我。”
贺天低着头开始哽咽起来。
莫关山靠在墙上，手下垂着看着远处打篮球的那些学生，让风吹散他眼里的泪。
“贺天，我很疼。”
贺天忙的松开他的手腕还揉了揉上面留下的红印。
“对不起莫莫，我。。。”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说这句话但都被你打回去了吗？”
莫关山低下头，他也是人不是物品，为什么每次被打被上的时候贺天从未管过他疼不疼呢？
“每次我都会想如果是莫晨的话，被碰红一下你都会心疼的不行吧。贺天，不想后悔就别对我好。”
莫关山知道，他一直占据着莫晨的位置去经历着贺天给他的好，已经足够了，他累了，也不想再继续了。
贺天听着莫关山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莫关山哭喊的脸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
“贺天，你已经做了那么多混蛋事了，你他妈凭什么还赖在老子身边？你的一句不记得了就能当它们没发生过吗？”
贺天将头放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这样，明明昨天我们还。。。”
“怕你打我而已。”
莫关山推开他，转身走回了教学楼。
贺天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几个字却直直扎在他的心上。
莫关山早已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泪水，当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这么说的话，贺天是不是能放下的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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