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瑰梦
(八)
【十一月二十日，雪，这是我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百四十一天，今天下了第一场雪，这场雪将贺天也一起带了过来。————莫关山】
莫关山在走廊里将窗户打开，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却被一张纸飞机打中了头。
莫关山拿着纸飞机将它揉成纸团撇到了一个寸头男生的头上。
“你他妈不要命了，往这飞。”
“抱歉老大，他们说下初雪将愿望写在纸飞机上扔到雪里就能实现。”
莫关山踢了下桌子，男生瞬间跑开了。
“这都什么迷信，也有人信。”
“小山，快躲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张纸飞机打在他的头上。
“操！还他妈有完没完。”
尚明笑着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纸飞机。
“抱歉了小山，想扔出窗外的但是没扔准。”
莫关山本来想发火可看到是尚明又把火压了下去。
“我可以少收你一次作业，别生气了。”
“班长滥用职权，怎么不对我们这么好。”
周围几个莫关山的小弟跟着他抱怨着，又被莫关山瞪了回去，几个人见状就跑开了。
“五次。”
莫关山伸出手比着五的数字。
“两次。”
尚明摇摇头。
“三次。”
“一次。”
“行行行，两次就两次。”
尚明将纸飞机冲窗外扔了出去。
“小山没有愿望吗？他们说这么做很灵。”
“你是班长还信这个。”
“玩玩而已，万一灵验了呢。”
随着早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他们回到了教室，学校又变得安静了起来，静的似乎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莫关山看着面前的作业本闲的无聊想了很久拿起笔在本上画了一只狗。
画着画着就画了一个箭头上面写了【贺狗鸡】三个字。
趴在那堆作业本上，又填了两句话。
【今天下雪了。。。】
【我很想你。。。】
将纸撕下不自觉的折成了纸飞机。
他的位置刚好在班级后门，莫关山将椅子向后一靠冲着走廊的窗户一扔，纸飞机划了一道弧线顺着风向飞出了窗户。
“操！傻死了。”
莫关山看着窗外，手还没来的及收回，教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同学们，这是今天来到我们班级的转校生，他叫贺天。”
莫关山猛的转过了头对上了贺天的眼睛。真的是贺天，虽然瘦了一些但好像更加精壮了。
“贺天去后面坐吧，这节早自习我们来补一下之前落下的课，把书拿出来，二百三十页。”
莫关山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空位，全身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贺天走到了他身边坐了下来，莫关山将头冲着另一边趴在桌子上，回避着贺天的视线。
“莫莫，我很想你。”
贺天抓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莫关山深呼了一口气，坐起了身想要将手抽出却拗不过贺天的力气，他看到贺天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疤痕就停下了动作。
“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
贺天笑了笑。
“莫莫，我们才刚开始。”
“后面同学不要讲话。”
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题干讲的热火朝天。
贺天一直牵着他的手，莫关山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忍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好不容易挺到了下课，莫关山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跟我来。”
贺天跟着莫关山一起走进了间没人的自习室。
“你他妈来这做什么？”
“我全都想起来了。”
贺天向前走近，莫关山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靠在了墙角。
“全。。。全都？”
莫关山开始有些发抖想着以前惹怒贺天受的那些惩罚，他刚刚说话那么冲贺天一定很生气。
贺天拉住他的手腕。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把你当做别人。”
莫关山有些没理解他的意思，疑问的看着他。
“听着，我喜欢你，我爱的不是梦里的莫关山，是现实里的你。”
莫关山征了一下，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你。。。你。。。”
贺天抱着他，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知道送人玫瑰是表白的意思吗？刚刚就是我的回应。”
莫关山反应了几秒开始挣扎着推开了他。
“贺天。不是。。。你。。唔呃。。。”
贺天笑着吻上他的唇，舔舐着他的舌头和嘴唇。
“没什么想说的那就不说。”
两个人回到教室时，尚明走了过来。
“小山，你们没吵架吧，你好像不太高兴。”
贺天眯了眯眼，环上莫关山的脖子。
“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莫关山狠瞪了他一下打开他的手。
“没事。”
尚明一把拉过莫关山护在身后。
“小山有时说话是很冲但他没有恶意别找他麻烦。”
贺天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
“不过才认识几个月，你能有多了解他。”
莫关山看着贺天的样子，有些害怕他会对尚明做些什么，急忙拉着贺天后退了几步。
“贺天。”
尚明看着他们，“原来你们认识。”
贺天顺着莫关山的手臂牵起他的手。
“我们不仅认识，我们还是。。。”
“贺天！”
莫关山打断了他的话，贺天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莫莫不想我说，我就不说，别生气。”
尚明不傻，看着他们的举动能猜的到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朋友，班长你别多想。”
莫关山挣开他的手慌张的解释着，贺天听着朋友两个字却低下头。
上课铃声刚好响起，终止了这场谈话。
贺天回到座位又牵起了他的手。
“你见过和朋友上床的吗？”
莫关山恼怒的看着他。
“你非要毁了我的生活才高兴吗？”
贺天一手放在桌上将头枕在上面看着莫关山。
“我是吃醋才不想让他靠的太近。”
莫关山听着他的话险些没被口水呛到。
“贺天你他妈。。。”
“对不起。”
莫关山低着头不再说话。
贺天坐起身，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如果没有那场梦，我爱的也是莫关山而不是莫晨。我很感谢它，让我早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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